NO.892
佛說大悲空智金剛大教王儀軌經
卷第一
(大幻化普通儀軌三十
一分中略出二無我法)
Hevajra-tantra
節選
宋西天三藏銀青光祿大夫試光祿卿
普明慈覺傳梵大師法護 奉詔譯
唵(引)(一)酤嚕酤梨(引)(二)紇哩(二合引)(三)莎賀(四)
▼
-01-
信 愛
信愛乃是古譯“敬信愛樂”的縮寫,表示對某人尊敬信任喜愛之義,與四種事業之“敬愛”一詞同義,“敬愛”一詞也是“敬信愛樂”的另一種縮寫形式,在佛經中經常出現。
“信愛”和“敬愛”二詞在古譯漢傳大藏經中頻繁出現。而近代翻譯自藏傳佛教的“懷愛”和“懷柔”二詞,在漢傳大藏經中未有出鏡,乃是當代譯者新創用詞。
此儀軌中的“信愛”一詞可能對於今人而言稍顯陌生,但其實和“敬愛”一詞一般無二,所以這裡的“信愛真言”也可以稱為“敬愛真言”,“信愛之法”也可以稱為“敬愛之法”,二者沒有區別,只是唐宋各個譯師對同一個單詞的不同譯法而已!皆表敬爱之义。
▼ 作明佛母 ▼
-02-
空智金剛 | hevajra
▼ 酤嚕酤羅菩薩 ▼
kurukullā
-03-
酤嚕酤羅菩薩 | kurukullā
kurukullā酤嚕酤羅菩薩,此菩薩名在大藏經中僅出現过一次,未見他處,在漢傳密教中並不為人广知。
但自從喇榮五明佛學院於九十年代初翻譯了《喇荣课诵集》法本,並將其中的《大自在祈禱文》中的རིག་བྱེད་མ།譯為“作明佛母”后,此菩薩的名字逐漸流傳開來,此菩薩才廣為漢地學佛者所知。
此菩薩屬西方蓮花部,是敬愛法,也就是懷柔法本尊!藏傳作明佛母的心咒和漢傳酤嚕酤羅菩薩的“信愛真言”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包括菩薩的相貌描述也是幾乎一致,所以被教內認定為同一尊。
但在《藏漢大辭典》中並未收錄有རིག་བྱེད་མ།一詞,所以喇榮五明佛學院最初翻譯時译为“作明佛母”,單從藏文本身來看的话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但到了大約2006年時(亦或2007年,笔者记不清了),五明佛學院漢族堪布們準備對早期翻譯的《喇荣课诵集》法本進行重新校訂時發現,在原本的藏文法本裡是རིགས་བྱེད་མ།而不是རིག་བྱེད་མ།,兩個單詞的區別在於རིག的後面有沒有又後加字ས。重新校訂的法師們查閱了其他相關藏文法本,也請教了學院裡藏文知識非常高深的活佛堪布们,發現在最早期的《喇荣课诵集》对照藏文裡此單詞應該是錯了,漏掉了又後加字ས,而按照準確的藏文原本這裡應該是རིགས་བྱེད་མ།而不是རིག་བྱེད་མ།,而這兩個單詞,在《藏漢大辭典》中都是沒有收錄和翻譯的。
早期所譯的《大自在祈禱文》中的藏文是རིག་བྱེད་མ།,རིག是名詞,“明”或“知識”的意思,བྱེད是動詞,“作”的意思,聯合起來翻譯為“作明”,沒有錯誤,རིག་བྱེད།如果僅僅從字面來翻譯的話,翻譯成“吠陀”、“ 明論”,也是可以的,對應于梵文veda。
而རིགས།是“種族”、“ 種姓”、“ 家族”的意思,རིག與རིགས།的意思完全不同,所以有沒有又後加字ས,意思區別很大。
重新校訂的法師們發現了這個問題,反復商量後決定去找知識淵博的丹增嘉措活佛,以確定最後的譯法,最後他們決定將正確的藏文單詞རིགས་བྱེད་མ།漢譯為“作種母”。
當時恰逢本人去五明佛學院,因為本人當時在其他道場也從事藏漢翻譯工作,所以他們也詢問了我的意見,因此我很清楚此事。
如果從藏文單詞本身來看རིགས་བྱེད་མ།,漢譯為“作種母”也是沒有問題的。不管是རིག་བྱེད་མ།漢譯為“作明佛母”,還是རིགས་བྱེད་མ།漢譯為“作種佛母”,都是沒有藏漢翻譯上的錯誤的,但是後來其他研究梵語的學者們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藏傳中“作明佛母”(姑且這麼稱呼吧)的梵語單詞对应的是kurukullā,而這個單詞無論是在《梵和大辭典》和《Monier Williams梵英大辭典》中都無法查詢到翻譯詞條,這是一個密教特有名詞。
國際上也有學者對此本尊做過研究,大致結論如下:kurukullā一詞中的kuru只能是名詞,而决不可能是動詞。按照梵語語法,作動詞解釋的話,kuru應當是第二人稱命令式(你作吧!),藏文對應的翻譯應是བྱོས,而不是བྱེད,但這樣的動詞怎能出現在一個複合詞人名裡呢?顯然無法成立,所以kurukullā這個複合詞中的kuru,此處只能作名詞解釋,梵語詞典中则解釋為惡音,或者是古印度的俱盧家族名字。
而後面的kullā這個單詞則是遍查不得,根本沒有這個單詞,如果沒有雙寫l的話,kulā則是kula的陰性形式,是“家族”、“ 種族”、“ 種姓”的意思,但是這裡雙寫了l,就不能當做kulā来解釋了。
而藏密中རིགས་བྱེད་མ།很明顯把kullā當做kulā來翻譯了,翻譯成了རིགས,“種姓”、“種族”的意思,所以這個翻譯是錯誤的,但是是誰梵譯藏的,卻無從得知!
所以,從梵語語法角度來說,藏傳中將kurukullā不管翻譯成རིག་བྱེད་མ།還是རིགས་བྱེད་མ།都是完全錯誤的,對kuru和kullā二詞的翻譯都是完全錯誤的,當然與藏譯相對應的漢譯名詞“作明佛母”和“作種佛母”也就是錯誤的了!
因此,此尊菩薩的名字即不是“作明佛母”,也不是“作種佛母”,雖然這兩個名字流傳至今甚廣,但兩個譯名都是錯誤的!因為畢竟一個本尊名字的汉譯要從梵語單詞原本來翻譯才是最準確的!因此,沒有哪個菩薩的名字叫作“作明佛母”或者“作種佛母”!
而從構成複合詞的兩個單詞來看,kuru的意思基本可以確定,但後面的kullā卻無法確定,也無從在現有任何的梵語詞典中查到,難得其義,所以此詞不翻為好,我們不能從單詞原意來翻譯kurukullā,那就只能從單詞發音和菩薩功德方面來翻譯了!
在藏傳其他宗派中則有另一種當代的譯法,譯作“咕嚕咕咧佛母”,那麼這種譯法正確嗎?
一看文字“咕嚕咕咧”就知道這個音譯是直接取自咒文中的kurukulle,但是這裡有一個問題:本尊名字可以音譯,但不能從咒文直接這樣翻,為什麼?咒文裡的kurukulle是经过語法變化後的形式,而原型則是kurukullā,這個才是菩薩的真名,而咒文中的kurukulle是陰性名詞kurukullā的呼格形式,表示呼喚,是語法變化後的形式,所以,將kurukulle的音譯作為菩薩的名字是不妥的,可以看出當時這位譯者是不懂梵語語法的。
正確的译法是將原型kurukullā的音譯作為菩薩名字,則可以譯作“咕如咕拉佛母”,但這種譯法僅限於藏傳中,并且不容易被人理解。
其實在這個翻譯自宋朝的儀軌裡,法護大師早就給我們翻譯了這個菩薩的名字。他將此菩薩心咒的名字譯作为“信愛真言”,“信愛”是古譯“敬信愛樂”的縮寫,所以可以將菩薩名字譯為“信愛菩薩”,但是“信愛”二字在如今的時代會容易被人望文生義而誤解,不易被理解,所以還是取它的同根異名之詞“敬愛”更好一些,不容易被誤解,還更容易令人領會,所以可將kurukullā菩薩的中文名字譯為“敬愛菩薩”,此是最穩妥的譯法,即繼承了古代傳統譯法,又讓現代人一看就知道菩薩的功德利益,也不會令人有歧義誤解產生。
而在藏傳法本中,則可以另譯為“敬愛佛母”,或“敬愛母”。要不然就採用古代音譯“酤嚕酤羅菩薩”,或者當代音譯“咕如咕拉佛母”。
而原先藏傳的意譯“作明佛母”和“作種佛母”,以及音譯“咕嚕咕咧佛母”都是完全錯誤的,不宜再採用而流通!
以上關於kurukullā一詞該如何翻譯其義,本人請教過教內其他專業梵語學者,做過深入探討,也參閱過維基百科中國際上其他學者的研究結論,結果如實就是如此!
▼ 信爱真言 ▼
oṃ kurukulle hrīḥ svāh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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